古代中國,麻將似乎是很上臺面的斯文運動,可實際上,長期以來,麻將被國人視為賭博工具,不屑者對之嗤之以鼻,迷戀者稱之小賭怡情,當然也有打麻將輸得家破人亡的。如今,麻將卻上了“臺面”,各種麻將比賽層出不窮。這一切都是怎么個來由呢?
“入局斗牌,必先煉品,品宜鎮靜,不宜躁率,得牌勿驕,失牌勿吝,順時勿喜,逆時勿愁,不形于色,不動乎聲,渾涵寬大,品格為貴,爾雅溫文,斯為上乘。”這段麻將的旨意與精神,有說是源于三寶太監鄭和,不過至今尚未考證確實,能肯定的是——這段話在數百年前就已經流傳了。
古代中國,麻將似乎是很上臺面的斯文運動,可實際上,長期以來,麻將被國人視為賭博工具,不屑者對之嗤之以鼻,迷戀者稱之小賭怡情,當然也有打麻將輸得家破人亡的。
即使到1980年代中期,在上海弄堂里搓麻將,一旦遇到有人舉報,聯防隊、派出所沖過來掃蕩一番,動靜絕對不會小。大約十來年之前開始,這樣的鏡頭不再出現在生活中,小區周邊甚至小區內里的棋牌室、雀館多了起來,然而總是游走在合法與不合法的灰色地帶。
如今,麻將卻上了“臺面”,各種麻將比賽層出不窮。這一切都是怎么個來由呢?
麻將世錦賽
“打麻將還是很靠運氣,大概占了50%,我這次就是運氣不錯。”段燕斌說。段燕斌,42歲,畢業于西安電子科技大學,目前在北京干個體,每個周六會去方莊打幾圈麻將。可千萬別以為段燕斌這段自謙之語,是隨便幾圈麻將后隨口一說,這是他獲得世界冠軍后的感言。他自己都沒曾想到,打麻將,竟然打上了麻壇之巔。
在10月26日至30日于重慶黔江舉辦的第三屆世界麻將錦標賽上,段燕斌戰勝各國選手,獲得個人賽錦標。之后,他的手機就經常響個不停,來電大多不是聯系業務,而是記者采訪,這讓靠從事廠房出租業務謀生的他有些小煩惱。畢竟,這個冠軍,只是個冠軍而已,并不會像真正的奧運冠軍那樣,得到地方政府、有關方面的百萬巨獎,獎房獎車。實際上,參加本次比賽的每名選手均可獲得一枚金牌,冠軍也和上兩屆比賽一樣,沒有一分錢獎金。按照民間俗語來說,這是絕對的“衛生麻將”。
重慶市黔江區有關方面卻非常滿意,認為世界麻將組織能夠批準黔江舉辦世界比賽,是黔江的幸事。一位當地體育局官員賽前懷疑參賽外國選手是否華僑居多。世界麻將組織秘書長江選旗揶揄道:“我會讓所有歐美選手,對你施他們的吻臉禮。”賽后,面對眾多白人、黑人,男人、女人圍上來,羞紅了臉的該官員稱:“沒有這次麻將比賽,哪個知道黔江哦!現在黔江旅游靠這次比賽,很可能打出點子名堂咧!”事實上,本次總決賽,有來自2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188名麻將高手上臺過招,是貨真價實的世界賽事,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媒體目光。“碰!”
“聽!”
“和了!”
當賽場上白皮膚、黑皮膚、黃皮膚的男女選手,用漢語普通話競技的時候,千萬不要以為這些老外都是中國通乃至掌握了漢語。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并不能用漢語進行一般會話。只不過按照《麻將競賽規則》,正式麻將比賽上,以漢語普通話為比賽語言。
下得賽場,在麻將世錦賽同時進行的麻將論壇上,人們從英語、日語乃至其他各國語言中,得到這樣的信息——原本在許多國人心目中屬于賭具范疇的麻將牌,在國外不少地方,特別是西方歐美國家,純屬智力游戲的一種,并且是當地人了解中國文化的一個窗口,甚至有中小學開設麻將課程,所謂“打麻將,也要從娃娃抓起”。
《新民周刊》了解到,競技麻將在中國,亦屬方興未艾。一方面,麻將本身有著足夠廣大的群眾基礎,比如四川許多地方的茶館麻將,比如自動麻將機已經成為西南地區許多人家的必備家具,其地位如同家家戶戶得有電視機一樣,有點兒錢的還得整套紅木的;另一方面,競技麻將賽事在中國逐漸有此起彼伏之勢,與黔江世界麻將錦標賽幾乎同時進行的有杭州“品鑒國粹第二屆雀友杯全國麻將大師賽總決賽”,還有今年8月由成都市棋牌協會主辦的“2012天府雀王爭霸賽四川麻將大賽”等等。出版《中國文化與麻將》一書的顧志洪則告訴記者:“我了解到滬上有不少外國人參與麻將運動,我想搞一個在滬外國人麻將公開賽,希望上海市體育局能夠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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