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柳地塊成為官方認可的地王
在一定區域范圍內,宗地成交總價超過歷史同類用途宗地最高成交總價,或者樓面單價超過歷史同類宗地最高成交樓面單價,則可認定該宗地為該區域內的‘總價地王’和‘單價地王’
地王標準再次細化。昨日,國土資源部發布了完整意義上的地王標準,并對過去一年眾多山寨地王進行了批駁。在地王頻出,市場情緒不斷被擾亂的情況下,國土資源部再度出手,希望引導公眾的地王概念。
地王標準被明確
昨日,國土資源部中國土地勘測規劃院地價所公布了官方意義的地王標準。“在一定區域范圍內,宗地成交總價超過歷史同類用途宗地最高成交總價,或者樓面單價超過歷史同類宗地最高成交樓面單價,則可認定該宗地為該區域內的‘總價地王’和‘單價地王’。”
而在此之前,各種類型的地王頻出。“地王渲染了市場氣氛,提高了視覺沖擊力,但多重標準的地王也讓偽地王頻現,導致市場信號失真,嚴重影響了房地產市場預期。”國土資源部相關專家表示。
多個地王被推翻
根據國土資源部的標準,最近一年,真正得到官方認可的地王只有兩宗,分別是2012年6月成交的海淀區萬柳地塊,該項目樓面價達到33831元/平方米,創造了北京居住用地的歷史最高單價,是北京居住用地單價地王。
此外,2012年7月成交的廣州天河區珠江新城地塊也被認可為地王。這一地塊樓面成交單價為32968元/平方米。這是自2007年以來廣州最高成交單價,是廣州真正的商業用地單價地王。
除此之外,一大批山寨地王被推倒。如2012年7月成交的朝陽霞光里商業金融地塊、魯能46億?生產線上的線長會拎著你的衣服領子,把你從一個崗位提溜到另一個崗位。從來就不會問你叫什么,你也從來不知道他叫什么。這是一個讓你沒有名字的世界,在這里,當有人真的叫到你的名字的時候,你就會覺得自卑,有一種千萬別提到我的名字的感覺。就是這樣——就是一個沒有名字的世界。”呂途停頓了一下,強調了一下最后一句,描述完她體驗到的打工者的世界。
到他們中間去:一個中國新工人村莊
呂途在北京的皮村有一間宿舍,這是她工作落腳的地方。
皮村是北京朝陽區東五環與東六環之間的一個村莊,大約有4路公交車經過這個村莊。在皮村的公交車車站總會看到三三兩兩的打工者拉著皮箱在等公交車,街道上的垃圾和不規整的店鋪比公交站牌更顯眼。而頭頂上不時飛過身形龐大、轟鳴的飛機表明這里離首都機場很近。也因位于機場航道下方,皮村不被允許建高層建筑。在低矮的皮村,和呂途走在曲曲折折巷子里,才體會到這個未被拆遷的村莊,在等待未來命運時的雜亂和無序。占用到街道的出租房,是為了滿足外來的打工者,更是為了下一次拆遷時換取更多的補償。
2009年,因與之近鄰的曹各莊被納入新的建設規劃之內,聚集在那里的外地打工者被迫搬到了皮村。這讓皮村的外來人口大漲。現在皮村的本地人口有1000多人,外來人口卻有1萬多人。和中國很多的村莊一樣,皮村已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村莊,而是“未來的城市”。
根據呂途所工作的機構——北京工友之家在2011年7月的初步統計,皮村大概有大大小小的工廠205家,工廠雇用的工人從4人到200多人不等,平均每個工廠的工人有大約17人。“這樣統計下來大概有3485人在皮村的工廠上班。當然居住在皮村的打工者也有很多是每天去附近和城里上班的。村里有兩所為打工子女開辦的民辦小學,有1000多名孩子在這兩所學校學習。”呂途介紹說。
呂途所服務的機構——北京工友之家就在皮村,和工友之家的接觸改變了呂途。呂途1990年代初在北京一所大學畢業后并留校任教,1997年她開始去荷蘭讀了社會學的博士,其間和其后一直從事國外扶貧發展援助項目的社會學調研。
2003年,呂途在參與一個亞洲社會研究項目中開始了針對打工者群體的調研,北京工友之家成為她調研的對象。但她的調研并不為工友們所認可。“他們對我也不是很熱情,他們認為我的調查研究沒有什么作用。正因為他們對我的研究雖然也合作但是持批判的態度,讓我有一個反思,就是你的研究有用嗎?”呂途做了多年的社會學調研在這時遇到了挑戰。
“其實,你看到的、你想的都是你想看到的、你想想的。這是當時一位工友之家的工作人員對我講的話,對我觸動特別大。原來我根本就沒有能力認識真實的世界和真實的自己。”這幫助呂途完成了一個研究者的轉型,“我發現我的研究沒有用,我的研究只服務于我的研究,不會服務他們。你要想真正做研究,真正為你所聲稱的那個群體服務的話,你就得生活在他們之中。”這才有了呂途到打工者群體中去工作和生活的一幕幕。
在皮村工友之家的大院里,有打工文化藝術博物館、新工人影院、新工人劇場,這個普通的大院幾乎包含了皮村所有為打工者服務的文化場所。在大門右邊的一長排紅瓦房就是“打工文化藝術博物館”。博物館正在為荷蘭藝術家馬泰關于“中國工人1000個夢專題展”做著一些準備。
掀開厚厚的門簾進去,入目的一個長廊一直通到房子的盡頭,在規格相等的幾間屋子里,陳列著來自全國各地打工者的照片、信件、暫住證、就業證、工資單、欠條、勞動合同、生活用品、工作服、勞動工具等。這是一個在北方大院普通房間里的博物館,堪稱簡陋,但陳列和展覽足夠真誠。對于這些,博物館的創建者孫恒說了一句話:“在主流的歷史中,我們聽不到勞動者的聲音。歷史放在這里并不是為了陳列,而是為了促進我們思考和進步。”
采訪當天的下午,呂途要去給在皮村的打工子女學校——同心實驗學校的學生上一堂課。這個去年夏天經歷關停風波的打工子女學校現在繼續維持辦學。在四年級的教室里,荷蘭藝術家馬泰正在為孩子們展示荷蘭解決移民子女入學受教育問題的一些歷史和現實圖片。教室有些簡陋,孩子們好動,教室里時而安靜,時而嘈雜,但整體氣氛活躍,呂途擔任翻譯有時不得不大聲地喊著對孩子們講話。
課上到一半時轉到六年級,六年級的學生安靜很多。比起四年級的孩子,六年級的課堂更有秩序。在馬泰展示的一個年滿18歲的非洲籍學生面臨被遣返的境地的照片時,馬泰讓學生回答該不該讓他離開荷蘭回到他自己的國家時,這個觸及這些孩子處境的問題顯然刺激了他們。在最初的沉默之后是熱烈的討論,應該的與不應該的、合法的與不合法的,不管是沉默還是回答,每個人內心都有著自己的答案。六年級,意味著他們面臨著一個重要的選擇,去哪里繼續上學。
課堂結束時,呂途問這些學生:“明年誰會離開自己在北京打工的父母回到家鄉上學?”大約有一半的學生舉手;“誰能確定知道自己能在北京繼續讀初中的?”只有三四個學生舉手。而剩下的都不知道自己明年到底在哪里、做什么。
“土扶可城墻 積德為厚地”,在教室斑駁的墻壁上掛著一幅用毛筆寫的不甚工整的字,裝飾著這個簡陋的空間。與四年級的活潑的孩子相比,六年級的學生們有那么一絲不易覺察的沉默。
根據2009年北京工友之家的《打工者居住現狀和未來發展調查報告》,在北京皮村居住的打工者平均每人的居住面積是4.6平米。很多家庭因為住房和經濟的原因,而不得不選擇把孩子留在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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