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拜到底是一個國際化大都市呢?還是一個既有城市又有沙漠、村鎮的酋長國呢?乘坐阿聯酋航空的早班飛機,從北京出發前往迪拜的路上我不停地在想象著這個沙漠奇跡的模樣。8個小時的飛行時間里,除了放平座椅安然地補上一個舒服覺外,還有足夠富余的時間讓我氣定神閑地從菜單里選出從前菜、主菜,一直到甜點一應俱全的全套餐點。
屬于老阿拉伯的痕跡
事實上,在下了飛機,初一踏進專為阿聯酋航空新建的迪拜T3航站樓后,這種擔憂就被發現完全是多余的了——我把迪拜過度神秘化了。阿聯酋雖然是穆斯林國家,但是在1971年,迪拜與阿布扎比、沙迦、富查伊拉、烏姆蓋萬、阿治曼6個酋長國共同組建了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第二年,哈伊馬角酋長國也加入阿聯酋之后,阿聯酋正式開始了現代化歷程。其中,尤其以第二大酋長國迪拜的國際化程度最高,發展速度也最快。
機場只有在海關這樣的地方,才會安排穿著傳統服裝“坎度拉”(Kandoura)的本地男女工作人員,男的戴著頭巾,女的都用黑色的薄紗巾“吉士娃”(Gishwa)遮蓋住頭發,畫著精致妝容的俏麗面龐卻是露出來的。這幾乎是我們在迪拜唯一接觸到的迪拜本地人。按照統計數據,迪拜200萬人口里,本地人只占20%。此后的5天時間里,我們還相繼接觸到了來自印度、巴基斯坦、德國、意大利、馬來西亞、韓國等不同國家的“迪拜人”。這些準迪拜人支撐起了迪拜的飛速發展。
迪拜夏季的午后,走進室外44攝氏度的空氣里,實在是個不小的心理挑戰。負責我們此行接待的阿拉伯游蹤(Arabian Adventures)公司早已派來了導游溫迪(Wendy)來接機,而最貼心的一點則是——溫迪是中國人,已經是在這里工作生活了10年的老迪拜了。這樣我們就不用再擔心任何交流里的“迷失”了。我們的司機拉古(Reghu)是印度人,和我遇到過的大多數印度人不同,拉古極具一股儒雅之風,說話輕聲細語,禮貌周全,多數時候都安靜認真地履行著他司機的使命。而和我接觸過的多數旅行度假地的印巴服務人員一樣的是,拉古永遠不會讓你的行李箱拿在你自己的手上,在你喊熱喊渴之前,涼爽的濕巾和礦泉水早已送到你的面前。
車載著我們駛向入住的酒店,幾個套著坎度拉的飄逸身影迅速地隱入機場大樓。迪拜在夏季通常下午1點到4點是午休時間,寬闊而保養良好的馬路稱不上車水馬龍,卻絕對彰顯著國際大都市的風范。道路兩側漸近而后又漸遠的一座座簇新的高樓,不斷顛覆著我曾經對阿拉伯世界的所有想象。我為尋找沙漠之城迪拜而來,可是放眼望去,除了路牌上必定會有阿拉伯文地名外,既找不出它更多的阿拉伯特征,也看不見沙的痕跡。
徒步發現迪拜老城
沒有踏足迪拜之前,接收了過多強調迪拜是一個購物天堂、奢華之都這樣的信息,把我對它的判斷引向一個“紙醉金迷之地”的方向。初到迪拜的這個下午,我們打算首先去迪拜的老城地區德伊勒(Deira)走走。迪拜這個起初以采珍珠和捕魚為主的小漁村,從1799年開始有記錄有村莊出現,而有證可考的歷史,則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世紀。總有一些屬于老阿拉伯的痕跡是值得去感受的。